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一件事儿。
上年岁的盲人阿张天生好逗，经常妙语连珠，惹得周围的人忍俊不住。
一日，阿张出门，照例坐公交车。他笃点着盲杖上了车后，司机立即喊话：“请乘客同志们给老年人、残疾人让座位，谢谢！”
若是在平时，立马就会有人给阿张让座位，这不明摆着吗，一位上年纪的盲人上车了，不给他让还给谁让？并且让座的人还会客气地对阿张说：“大爷！请您坐这儿。”
可是今天，似乎没有人给阿张让座。阿张则摸索着往车里面，他走了几步，摸到了一位成年人的脸，是张麻子脸。这位估计是在装睡觉，要不然他能叫盲人摸到脸吗？
“哎！这是嘛？是支炉［注］？”阿张摸着麻子脸，他逗开了，他显然故意将麻子脸比做了支炉。
麻子不高兴了，“呸”地啐了阿张一口吐沫。
“呦！不是支炉，是喷壶！”阿张没有生气，反倒继续风趣地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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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
支炉是早年间一些北方城市（如京津）的人们用来烙饼的炊具，是砂制的。外形直径大约30厘米，高不到10厘米，带支脚。烙饼的一面是凸起的球面，其上有很多小孔可以通气。
烙饼的时候，把支炉坐在烧煤的炉子口上，然后把擀成饼形的生面饼放在支炉的球面上烘烤，翻几次个儿后，饼就烙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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